“我要使他们有合一的心,也要将新灵放在他们里面,又从他们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他们肉心,使他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我要作他们的上帝。”
《以西结书》11:19-20
“我也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你们肉心。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你们必住在我所赐给你们列祖之地。你们要作我的子民,我要作你们的上帝。”《以西结书》36:26-28
“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他本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与上帝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S字J上。所以上帝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上帝。”《腓立比书》2:5-11
贪 心(一个姑娘的两个选择)
东汉人应劭写的《风俗通义》里面一则故事说,有个美丽的姑娘,吸引不少人来求婚。东城区有个富二代,有钱有车有房子,人格相貌却都鄙陋不堪;西城区有个穷书生,仪容道德都无人能出其右,但穷得三餐不继。姑娘的父母很民主,就让女儿自己决定。怕她不好意思开口,就告诉她,想嫁给富二代就举右手,想嫁穷书生就举左手。没料到这位姑娘竟然把两只手都高高地举起来。听她解释,富二代和穷书生她都想嫁,因为她可以白天到东城区吃饭,夜里到西城区睡觉。
故事很滑稽,却道尽一般人贪得无厌的心态。平情而论,人生追求最高利益并无可厚非,但人生目标不能不分清主次。一旦涉及原则性问题,鱼与熊掌往往就不可兼得了。一个女子不是出于真爱,而只想同时从两个男人身上获得最高利益,无论如何都是缺德的。基督徒也是如此,爱上帝、爱国家、爱真理、是我们生命的原则;爱世界、爱自己、爱权势、仅仅是我们生活上的陋习而已。应该说,生活习惯并不等于生命原则。因为前者属于“道”或精神的问题,哲学上称之为“心”;后者属于“器”或物质的问题, 哲学上称之为“物”。
守 心(你要保守你心)
古犹太有一位智者谆谆善诱地告诫他的晚辈说:“我儿,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的。”(箴4:23)中国先秦诸子对“心” 也不乏论述,孟子说“心之官则思”(孟子•告子上)。管子认为“心之在体,君之位也”(管子•心术上),荀子提出耳目口鼻只算天官,只有“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之谓天君。”(荀子•天论)这些论述中,“心” 已经不是心脏而是思维了。“心”不但能对外思维客体和认识外物,还能反身思维和认识自己。所以,管子又提出“心中又有心”的主张。他说:“我心治,官乃治;我心安,官乃安。治之者心也,安之者心也。心以藏心,心之中又有心焉。”(管子•内业)
“心”如此重要,因此须要谨慎保守。可惜,在上帝眼中,人不但从小就心里怀着恶念(创8:21),而且不断受到罪的污染,终于变成麻木不仁、愚昧顽劣、是非颠倒。一如迦勒底人的自高自大,心不正直(哈2:4)迦勒底王伯沙撒的行事狂傲,灵也刚愎, 结果便是人心变成兽心,悲惨而死(但5:20-30)。即使是以色列人,也经常只用嘴唇尊敬上帝,心却远离上帝(赛29:13);甚至塞耳不听上帝的训诲,心硬如金纲石(亚7:11)。至于初代基督徒,也有不少人心里常常迷糊,存有不信的恶心(来3:10、11),或是有些人心不坚固,心中习惯了贪婪(彼后2:14)。以致使徒们不得不大声疾呼,提醒大家要约束自己的心和洁净自己的心(彼前1:13-14)。使徒保罗,甚至直接向我们提出“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的呼吁。
古人说“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庄子•田子方)一颗硬如金钢石的心,离“心死” 还有多远呢。但上帝喜欢人活不喜欢人死,喜欢人心温柔有情,不喜欢人心坚硬残忍。所以他要以肉心换石心,以爱心换恶心,使人人变成有信有义有情的儿女。
换 心(换石心为肉心)
人体任何器官都会衰老,心脏也如此。但是心脏的衰老或病变对人生健康的冲击最大,危险也最高。所以,单从健康方面着想,保护心脏也是非常重要的事。可是,由于种种原因,近世患心脏病的人数却一路攀高,在北美甚至已经成为民众健康的第一号杀手。卡城在加拿大乃至世界范围内,对医治心脏病素有声誉;换心手术的成功率较高,因此常有人来此换心。最近医生告诉我的心脏有些问题,要我注意,因此我也开始关心自己的心了。
物质性的心脏坏了,只要有人慨捐又有熟练医生操刀就可以更换;可是,心脏不等于“心”,“心” 坏了又怎么换呢?照儒家的分析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尚书•大禹谟)意思就是人心很险恶,道心很深微。所以惟有专心一意,真诚地坚持中正之道,才能达到人安道宁的境界。这和圣经的观点很接近。因为耶和华藉着先知杰里迈亚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只有耶和华是鉴察人心、试验人肺腑的神,他要照各人所行的和所做的结果报应他(耶17:9-10)。耶和华又藉先知以西结说:“我要赐给你们一个新心,将新灵放在你们里面。又从你们的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你们肉心,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使你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结36:26-27)原来,通过医生的手术,心脏是能够更换的;藉着耶和华的灵,人心也是可以改变的。
道 心(以基督的心为心)
一个等待做换心手术的病人,他所期待得到的是一颗甚么样的心呢?如果可以选择,他在诸如男人、女人、老人、青年人、善人、恶人、有病的人、健康的人中,他会如何取舍呢?
话说回来,当上帝要赐给我们一颗新心的时候,如果也允许我们挑选,在历代的富人、穷人、聪明人、愚顽人、善人、恶人、伟人、美人中,我们又会选择谁呢?如果上帝的儿子、道的本体、生命的主耶稣基督也让你挑选的话,你会不会选上他呢?道理很简单,世人都会挑选一颗比自己强、不比自己弱的心罢!所以,使徒保罗选择以上帝的儿子、基督耶稣的心为心。但是,基督的心和世人的心又有甚么不同呢?
世人的心:物质上求富贵不求贫贱,地位上喜欢居高居大不喜欢居低居小,生活上愿意被人服侍不喜欢服侍人。
基督的心:他强调在灵里贫穷是有福的,所以,与人分享胜过与人争利;样式上不惮以大事小乃至为门徒洗脚;位份上虽是全宇宙的主,却甘心连放枕头都没有地方;行为上不单对上帝谦卑顺服、甘心为罪人牺牲自己,甚至为钉他的人代求赦免;生活目标上则主张“非以役人,乃役于人”;心灵修养上却达到心里柔和谦卑的极致;正义上则敢于斥责权贵的伪善和勇于悍卫圣殿的清净尊严。责任感上不单要为门徒留下无人能给的平安,还要为我们预备天上的居所。
基督的心原来就是天父的心,因为道成肉身的缘故,所以基督的心原来就是一颗有血有肉、有爱有情有怜悯、谦和慈仁却又光明公义的心。换这样的心给我们,我们能不欢迎和感恩吗?
犹太籍哲学家马丁布伯(Martin Buber 1878-1965)在他的《我和你》(I and Thou)一书中强调人与上帝的关系不关别人,只是“我”和“祢”的关系而已。若然,顾琼词中的“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的感情也就可以置入我和上帝之间的感情了。然而,上帝并未抛弃我而去,也未断絶来音。这位全能全善的天父,竟然藉着“家书”的提示,亲自捧着一颗新心向我走来。他这样爱我,我又何须怨孤衾呢。
放 心(你们可以放心)
上帝应允赐给我们一个新心,保罗呼吁我们要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我们不是不想,只是恐怕信心不足、灵性靠不上,以致换不成新心,反而把原来的心丢了,岂不变成无心的怪物。耶稣当然知道我们的种种软弱和不安,因此在离世之前便对门徒说:“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约16:33)这不啻是赐给历代信徒的庄严保证。所以,我们真的可以放心。既然有圣父的应允,圣子的保证,圣灵的运作,还有不成的事吗?
环观中国文化和世某些宗教,都各自描绘着一些单靠自我努力修持就可以臻至完美的人生梯阶。例如,儒家强调“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释氏主张“我心即佛”;道教提倡“人人都有仙缘”;宋明理学认为“我心就是宇宙”等等,都意味着凭借个人主观努力修持,人心是可以改造的、人格是可以提升的、人性是可以向善的。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惟有基督教强调善与不善非我所能掌控,人必因“信”才能称义;人的好行为都是“信”的必然结果。所以,任何一个真正敬畏上帝、遵行真理、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的人,亦必然是一个有正义感和是非心、安分守法、爱社稷、爱家庭、爱和平、肯贡献、甘牺牲的好公民。
当然,装备了新心的人并非从此就絶对完善无缺,否则旧约的扫罗,得了上帝赐给他的新心(撒上10:9)之后就不会再犯错了。所以,装上新心的人,只是表明他必须倚靠圣灵的教导,明白自己既是罪人又是义人、既有必死的事实又有永生的盼望而已。他仍须不断追求长进,奉行圣经真理,在“新”心的基础上日新又新。就如保罗一样,他承认自己在罪人中是个罪魁(提前1:15),然而,他又声明自己活着就是基督(腓1:21)。真正悔改的罪魁都可以代表基督,更何况是换了新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