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高兴收到你的来信。在信中你问到什么是成为一位神学家的最好路径。神学乃是为要认识神,忠实传讲神。作神学家是一个呼召,这远远超过对学术或是职业本身的要求。 因此,你脑海中关于神学家的画面不应该是一位穿着软呢外套的教授,而应该是一位放下一切来跟随耶稣的门徒。 而成为一个神学家意味着无论神的话语往哪里带领,他或她都要全心、全性、全意、全力地来跟随神。
关于神学的定义及其重要性,我确实有话要说,以确定我们想法是一致的。神学是对于如何忠实地传讲神及与神相关领域的研究。 但是,神学家不能像生物学家研究生物或地质学家研究地球一样来处理他们的研究对象。神不能被检验,神是万物的创造者,祂不与宇宙中任何的部分或是与整个宇宙本身等同。 因此,传讲神会遭遇非常独特的挑战。 设想如果神没有俯就我们被造物、向我们显现的话,我们仍旧在黑暗中。
你熟悉托马斯?阿奎纳(Thomas Aquinas)对于神学的定义吗?“神学就是被神教导,教导关于神的真理,并引导人到神那里(Theology is taught by God, teaches of God, and leads to God)。” 这其中的三个介词短语非常值得我们深思。
被神教导(by God)。 只有神才能使祂自己被认识。所有的神学家都要对神的自我启示负责。 你不能利用神的名来支持你自己喜欢的观点或议题。 神学家不是小说家:我们不能凭空创作,如马克思、弗洛伊德、尼采一样。 我们只不过是孩子来爱我们的父亲,想要更多认识他,且相信我们父亲的智慧(太18:3)。也正因如此,我们会不断地问“为什么?”(这是我对安瑟伦着名的“信仰寻求理解”的注释)。
关于神的教导(of God)。有很多所谓的婚姻神学、身体神学、休闲神学、想象力神学等等,但是只有当它们将研究对象和这位创始成终者的神相联的时候,它们才具有神学性。神学乃是努力地思考神关于他自己的教导,及与他相关的一切。
到神那里(to God)。一位叫威廉-奥姆的清教徒,他使用与阿奎纳类似的表述:“神学是关于如何向神而活的教义。”神学不只是学术训练,甚至不只是认识神;它最终乃是培养个人及其社群的敬虔。神学最正当的目的既是思考神,亦是操练效法神。
简而言之,如果你想利用神为你取得世上的名利、权力、和名望,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实际上,已经有太多人别有用心地在传讲神。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忠实地传讲独一的真神。 你有志研究神学、你也相信神,你信得不错;不过,鬼魔也信,却是战兢(雅2:19)。 成为一个神学家不仅是要认识神(神学同时是一门艺术、科学、和技艺),也是要成为一种人,就是一种内在聪明才智被圣灵光照的人。
认识神,神的福音(即神在基督里所成就的),及认识所有与神和福音相关的事就是认识真相(reality)。你会吃惊吗?你大不必如此。当神学来宣讲最深的奥秘——即神的在创世以前所定(约17:24;弗1:4;彼前1:20),并在历史中显现的救赎计划,它不是在推崇人依据自己的聪明所造出来的神话,而是为要使门徒幡然醒悟,回归真理(真相)。哲学家要研究“这是什么”,但基督徒神学家却要阐述“在基督里是什么”:在祂里面和好及在祂里面新创造(林后5:17-18)。这个世界将要过去(连科学家也同意,我们的太阳最终会燃尽),但是神的话却要永远长存(太24:35)。
我会使用四个形容词用以描述神学操练和三组美德来界定神学的实践者。我记得你也问了“成为一名神学家的最佳环境是什么”。对此,我确实有一些想法要与你分享。 至于如何用神学去思考,我以界定基督教神学思考的四个形容词来开始,即三一式、圣经式、大公式及系统式。其中每一个形容词都是用作描述一种神学思考的习惯。而这些习惯都已经被证明在信仰寻求理解的这条路径上是很有帮助的。
第一,成为一名神学家意味着形成一种三一式的思维习惯 。一方面,万事始于神的主动,神的“说有就有”。神创造及救赎的话语—“要有光”(创1:3);“你的罪赦免了”(路7:48)—先于所有神学进程。但是我们需要从三个角度来理解神的话语:神说话、神关于自己说话,及神通过自己来说祂自己。无论何时何处,你都需要优先考虑神学根基性内容,即三一神的属性及其作为,即父借圣灵来启示“道”。
神学意味着思考一切与神相关的事情。要记得神在祂所做的一切事情上皆有三个位格的参与(我自己也偶尔被人责难“忘记”了圣灵)。 要牢记教父的格言:三一神的外在工作不可分割(拉丁文:Opera trinitatis ad extra indivisa sunt . 英译:The outward works of the Trinity are indivisible .)。 为什么这世界有所存而非空空如也?因为父神借圣灵和子神,在子里创造了一切。为什么我们能有好消息而非毫无消息(寂静)?因为父神借圣灵在基督里与世界和好了(用爱任纽的话说,“创造与救赎”是“神的两只手”)。
第二,聚焦神学主题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聚焦圣经。约翰加尔文视他的《基督教要义》为帮助立志作门徒的人“寻找神在圣经当中想要给我们的教导的总结”。 无独有偶,在神学历史中最为重要的一些人物,如奥古斯丁、阿奎纳、路德、加尔文、巴特也都撰写了圣经注释书。 天主教也十分同意以圣经为本的观点。 教皇本丢十六世称圣经为“神学之魂”,他其实是在回应梵二大会的宣告,“学习圣书”乃是神学之魂(见 Dei Verbum)。想到现今大学中神学碎片化的现状,我担心你会发现建立你自己合乎圣经的美好信仰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有一些圣经学者坚持认为要像阅读其他的文献一样来阅读圣经。还有些神学家认为做神学不过是搜集经文来支持其建立教义。其实,我们有更好的办法来使阅读圣经变得更加具有神学性。
路易斯对于“观看光”与“在光中观看”的区分,实在是有助于我们来看清这个问题。 对于那些观看圣经的人,他们是站在远处用批判眼光看圣经经文。 他们看得见经文,却未必看得见圣经所想要谈论的主题。相对而言,那些在经文中观看的人却是进入了圣经的精彩新世界。 在经文中观看就是对汉斯·非(Hans Frei)所说的“大颠倒”说“No”。这种释经法始于18世纪,它是用人们对当下世界的解读来将圣经的叙事解读成了所谓的另外的故事(比如,新达尔文主义、存在主义、过程哲学—他们名字是“群”(可5:9)。
圣经不是放在这个或者那个释经显微镜下的检验对象。神在圣经里对我们讲话,也要求我们对神有所回应。这意味着我们应该以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来做神学(如 Martin Buber的着作 I and Thou)。圣经不是一本教科书,而是教会的圣书,就是说我们需要把新旧约所有的书卷作为一个宏大的叙事来读。 圣经甚至不只是一个叙事,而是一场戏剧(drama):故事成了肉身(story made flesh),并有我们今天的读者亦参与其间。卡尔·巴特(Karl Barth)曾讲到探索“这个精彩的圣经世界”。这的确是一个恰当的画面。神学家就是这个新世界、新生命和“神剧”的绘图大师,而这个“神剧”,即神创造和救赎的故事,二者成为祂和世界互动的双手。
第三个你需要拥有的神学思维习惯,就是与神的百姓一起来阅读神的话语,也要为他们而阅读。 你也许想要尝试去讲一些关于神的原创性见解。我想要警告你,你要确定你聪明的见解是与教会的大公信仰传统一致的。 那些逆基督教传统而行的人会有将福音颠覆的危险。我们是圣经的学徒,也是过去历代善读圣经前辈们的学徒。成为一名神学家就是进入历史的对话中,由那两个去往以马忤斯路上的门徒开始,尽管他们那时还不清楚耶稣在耶路撒冷城里所发生事情的重要性(路24:13-24)。
最好的神学家是圣经的学徒,亦是公认的释经传统的学徒。从神学上来看,这个传统正是由圣灵带领整个教会进入真理的结果(约16:13)。正是由于尼西亚会议,你不必重新构建三位一体的“车轮”。说到尼西亚,每一位有志成为神学家的人都应学习亚他拿修研读圣经的方法,看他是如何从福音的逻辑中推论出三位一体的神学教义。大公是一个广为人知的教会标记;它也应当成为神学家们的标记。要让福音成为你思维的中心,让大公信仰的传统来填充其内容及其周围。福音性与大公性是朋友,而非敌人。
第四个神学思维习惯,就是当与神的百姓一起来阅读神话语的时候,我们需要系统性地思考。 圣经不只将真理构建成一个复杂的系统那么简单。这种方法我们可以称之为“硬”的系统神学。我比较推荐一种“软”的系统来描述真理的统一性。当然,这个系统跟几何公理不一样,因为几何公理不适用以描述救恩历史。有一些事情神学家必须要知道,这些事情主要与神在历史中所说、所做的相关。使圣经统一在一起的,就是神在创世直到末世中显明其目的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以色列和教会占有相当的篇幅,却仍以基督为中枢、为中心。 如果你有志要做系统神学,构建普世教会基于圣经的普遍共识的神学,那么你就做得很好。教义像三一神论或是救恩论是典型代表,它们要么是界定主要的人物,要么是阐述主要事件的意义。
另外,你也许可以跟随一个有名望的神学家,不论是健在的,还是已故的,成为他或她的门徒,通过阅读他或她所有的着作,以来培养这四种思维的习惯。 你不一定要在细节上同意他或她所说的一切;重点是要培养如何进行神学思考。
如今,我们已经稍稍谈论一下神学家所做之事,我们现在继续谈一下你问到需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最简单的答案是“智慧”,一个明白如何按其所知去活,而且是以适合其处境活出来的人。智慧就是一种管理平衡其他所有德行之德行,那么请容许我来使用三个对比的词组来稍稍描绘一个智慧的神学家。
第一,信心与理性。神学家既需要坚定的信靠,也需要清晰的思考。智慧始于敬畏神,而神学始于信靠神的话。安瑟伦说想要理解就必须先要信。每一种科学总是于某处开始,开始于某些公理;神学始于相信神在圣经中说话(the written Word)和透过基督说话(the revealed Word)。只有那些凭信心来读圣经的人才能把圣经当成圣经(具有权威的神喻)。总之,神学家当以圣经为本来思考,而非倒过来。
逻辑只是一种德行(诚实)在理性中的应用。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理性是中性的。这不是说基督徒可以随意相信,而是说在他们应当跟随从圣经启示而来的信条。 理性在神学中扮演了一种“事工”的功用。 理性也最好从人类智力的创造、堕落,及救赎的范畴来看。注意我刚才所说的:我实践我所传讲的神学思想,我思考人的理性与神的关系。从圣经思考,将所有事情与三一神连接是一个成熟的神学家的标志。
不要让知识进入你的大脑(听起来有些矛盾不是吗?)。正如使徒保罗警告的那样,知识叫人自高自大(参林前8:1),使人膨胀、骄傲。而解决此症结的良药就是不断地祷告。Helmut Thielicke (赫尔穆特 蒂利克)所着的青年神学家的操练(A Little Exercise for Young Theologians)一书中很好地提醒,我们在知识上对神的了解和我们实际属灵长进之间危险的鸿沟。 他指出,所谓“概念性的操练”不能替代真正的信心成长。神学家不应该满足于第二手的生活经历。这是为什么说祷告如此重要:除非我们向神祷告,否则我们就好像在祂背后讲话一样。用作者的话说,“一个神学的思想非在与神的交流中便不能生出来。”安瑟伦的以祷告的形式所着《宣讲》(Proslogion)一书,正是他信心与理性之间张力很好的体现。
第二,满怀喜乐地传讲真理与充满盼望地为真理受苦。成为一个神学家,你需要乐意为真理作见证并指出假见证,打破偶像与其荒谬的思想。这是神学的背影,但是最好的部分,仍旧是因神的美善而去传讲光明与真理。 我喜欢约翰·韦伯(John Webster)所给出的关于神学的定义:“一种令人愉悦的活动,在这种活动中,教会以基督的福音为自己的思维导向来敬拜赞美神。”成为一个神学家并不一定意味着拥有最后的话语权,而是拥有关于终极事情的话语权,“神创世界的终极(the end for which God created the world)”(引用约拿单-爱德华滋的一篇论文的标题)。这不只是一个好表述,可以说是所有表述中最好的,即神来荣耀人及其他的一切的被造物,并通过他们来彰显神的荣耀,且使一切都降服于基督的主权之下,以使“神为万物之主”(参林前15:28)。能够见证十架及复活的长、阔、高、深实在是神学家的荣幸。卡尔·巴特讲得非常对,“神学家如果不能在他的工作中经历喜乐,实在不配称为神学家。”神学家需要成为真理的“厚脸皮”的见证人(殉道者)。连保罗为耶稣复活作见证时,也曾被哥林多人控诉为“妄作见证”(参林前15:15)。幸运的是,今天西方的神学家所遭遇的,不过是在学术或流行观点的法庭上,形而上地被钉S字J。你也许听说过Richard Dawkin(理查德道金)写信向一家伦敦报纸抱怨,“如果明天神学家的成就统统被铲除,会有人意识到所带来的微小改变吗?”是的,我知道所有的“棍子和石头”,但是……你将会发现比起世俗批评家的投石器与利箭更具杀伤力的,是教会内部对教义的冷漠。
一位不具名的福音派的神学家曾经如此建议一位学生,“要准备被误解、被低估。”我还要加上,“要准备不受欢迎:当你告诉人们,他们不是自己生活的主人时,许多人会因此愤恨不平。”神学家不应该被称为挑剔指责的人,他们必定是“教会的良心”(Thielicke),提醒人们信心不是反智,神不是人们生活故事中的配角,恰恰相反,我们不过是神的故事当中及其微小的一部分。
第三,不管你是内向的,还是外向的,成为神学家要求你具有一定的勇气与谦卑—这是另一个你所需要接受的张力。保罗在谈论他的事工时对于两者皆有论及。稍微修改一下路德的话,“一位神学家是一切学问自由自在的主人,不向任何一种学科降服。”神学家不受其他任何学科研究方法的束缚。神学家不能让任何的一种学科坐在其驾驶员的位置。神才是万物的起始与终结,而神学只有与神相连时才能说知道些什么。 顺便说一下,如果你需要在你修辞的右臂注射一剂“加强针”的话,你也许可以从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ystematic Theology (《国际系统神学杂志》)或The First Things(《第一要务》)找到灵感。 然而,在目前的政治环境和博客世界,找到谦卑的例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奥古斯丁能成为我最喜欢的神学家之一:他出版了一整本书来检视他自己的神学错误(The Retractions)。Thielicike蒂利克也有一些很有分量的描述,关于把真理作为骄傲资本的情形。他称这种“轻看那些不如我们有学问的倾向”为“神学家病” 。要治这种病就得热爱真理本身,过于我们对真理的占有。这个处方对于那些偏好解释圣经的神学家尤其如此。
这也提醒我,路德的格言还有第二部分:“一位神学家是一切学问自由自在的仆人,降服于任何一种学科。”很重要的是在读圣经时,不要把神学当成一张王牌,使你对圣经学者,此领域科学家的作品置之不理。奥古斯丁对于那些忽视自然科学家对这个世界所贡献知识的圣经解读者之批评非常中肯:为了不自取其辱或是使神学蒙羞,他们最好闭嘴并学习聆听。
C.S. 路易斯在一封给一个有志成为神学家的人的信中,警告说,“圣工一旦成为工作就有可能变为亵渎。”这是需要谨记的。路易斯也马上承认确实有一些人是有呼召成为神学教师的(弗4:11)。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的基督徒都应当熟悉圣经和神学。不是每一个都要成为医生,但是每一个人需要知道一些基本的医学急救常识。我深愿耶和华的百姓都成为神学家(民11:29)! 重点是不管你出于何等境遇,你的神学都应当在认识神、爱神上建造教会,以使教会在圣灵和真理上来敬拜神(约4:23-24)。无论你是一个牧师或是一个神学教授你都可以这样做。
我因诗篇96:8-9中的平行而惊奇:“要将耶和华的名所当得的荣耀归给祂……当以圣洁的妆饰敬拜耶和华。”“归给”的意思喜乐的描述神和祂的作为,并激发敬拜。坚实的教义带出对神的颂赞。
最后,你应当跟谁来研究神学?在过去,我学生中的大多数都认信某种信仰传统。现在有了一些改变。我们经常听说千禧一代,更感兴趣的不是有组织的宗教,而是单纯的灵性事物,这大概是宗派影响式微的原因。我知道你表达了对于“非圈养”神学家的兴趣(我知道“非圈养”是我的创造,但是比你的“独行侠”稍好,因为后者通常为教会的历史学家描述为异端)。要记得我曾说过的与众圣徒一起阅读圣经的重要性。
我明白你好像一个顾客,在挑选加入某一个信仰传统时所表现出来的惊愕。但是,请考虑:正如属十二个支派的其中之一,与属全体以色列之间没有冲突一样,因此属当地教会(或是某一认信传统)和大公教会是没有必然冲突的。耶稣说,“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约14:2)。住在某一神学传统(地方)有很多的益处,只是局限与一间屋子则令人窒息(或者,如一些翻译“大厦”)。重点是,不管你住在哪一间屋子,你都应该立志来建造整个房子:保持其见证的完整,引导其敬拜,并增进其智慧。 其实,在每一个房子里面,都有胜任的医生——就是凡是有神的百姓居住的地方——为要使他们健康成长。成为教会的医生不只是不带来伤害那么简单:我们的职业就是在爱里去讲真理、爱我们所讲的真理及那些听我们所讲的人(这也是耶稣的方式)。如果我能讲牧师和教授的言语却没有爱,我就是吵闹令人厌的宗教领袖,而非神学家。教会是神学家的自然处所;教会在真理和爱上的教导,当是它的首要考量;教会与三一神的联合,当成为它最重要的祷告、盼望和喜乐。
我知道你担心自己不足够聪明,不能成为一个神学家。神不会不给祂呼召的人必要的装备。如果你能够极力避免神学家的职业危险(亵渎神和异端),你就做得很好了。立志成为神学家的你,要极力避免偶像(约一5:21),我称之为“费尔巴哈滑道”,就是认为神等同于我们对祂的最美好幻想。
最后的劝勉:要神学性地考虑“是否要以及如何成为一个神学家(去哪学习)这个问题”。与其他圣徒一起阅读圣经,祷告,并敬拜。当你这样做的时候,要保持耳朵竖起来,以随时听从神的引导。归根结底,信仰寻求理解就是凭信心走出去。如果你能读出我的弦外之音的话,你就会意识到,其实我认为生命的全部都是“给年轻神学家的一个小小的操练。”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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